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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 学 英 语
作者:陈清江
学习英语有老师教着学习尚不易,自学英语之难,说是“难似上青天”,虽然有点夸张,但也确实不易。我的自学之路,历经坎坷,付出了常人几倍的时间和艰辛,才能刚刚入门。“世上无难事,只要敢登攀”的至理名言鼓励着我。当然,学了英语,也让我受获益颇多。下面就来聊聊我学英语的艰难岁月。
在1978年,3月18—31日,中共中央、国务院在北京隆重召开了全国科学大会。这是我国科学史上空前的盛会,标志着我国科技工作经过“十年动乱”后终于迎来了“科学的春天”。1978年3月31日郭沫若在“科学的春天”演讲中说:“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,来不得半点虚假,需要付出艰巨的劳动。”1978年4月1
日《人民日报》指出:春分刚刚过去,清明即将到来。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”。这是革命的春天,这是人民的春天,这是科学的春天!让我们张开双臂,热烈地拥抱这个春天吧! 在这春意浓浓氛围中,神州大地到处是春的气息。军营里也不例外,在地处东钱湖畔军营里,到处可见人们求知学习的高涨热情。在门诊部、汽车队、警卫连、公务队、通信连等单位相继成立了外语学习班,有的单位还成立了英语、日语、俄语、德语等几个外语学习班。 门诊部的情况不太一样,有的人在大学里学的是英语,有的人学的是日语。因此大家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。鉴于这种情况,经过研究,门诊部就成立了英语初级班和中级班。
一天晚上,我在看书,门诊部保健组长程心培来找我。他问到:门诊部学习英语热火朝天,你报名了没有啊?我说:我在中医药大学里学过医用古文和日语,已经够多了,所以不想再学英语了。程组长认真地对我说,日语的面比较狭窄,比如说,一篇日文文献里,常常整段地直接引用了英文,如果你不懂英文,根本无法理解文献的完整意思。现在借着科学春天的东风,是学习英语的好时机,所以我建议你报英语初级班。在程心培教授苦口婆心地劝导下,我报了单位的英语初级班。
从政治部对外联络处请来的英语教员,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高材生。教员比较年轻,1米78的高挑个子,白净的脸庞,是个标准的一个大帅哥。第一次上课,初级班里,有年龄比我大的老医生,也有年纪比我小的医生或护士,总共约有二十多个人。记得第一堂是学的26个英文字母和国际音标等。大家学的很认真,一个下午不觉间就结束了。同学们恋恋不舍地和老师告别。
好景不长,由于种种原因,三个月后的英语学习班停课了。当时我们发的教材,和收音机里广播英语教材不一样。怎么办?最后,我还是咬牙买了一套从初级班到高级班的收音机广播英语教材,而后我就每天跟着收音机学习英语。时间很快就到了1979年下半年,我们学习英语也有一年多了。当时程心培教授是内科的组长,为了鼓励大家学习英语,他给年轻医师们找了英文医学资料,
要求每个人都有翻译出来。我们英语才刚刚入门,就让我们翻译英文资料,简直是天方夜谭,难于上青天。十月份我准备回家结婚,有许多事情要准备。你猜程教授怎么说?他近乎不近人情地说:“你如果不翻译出来,你也就别去结婚了。”为了能按时结婚,我还是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,一个单词,一个单词地查英语字典,终于在九月底把文章翻译出来。如其说是翻译的文章,倒不如说是堆砌一堆英文单词。好在有程心培组长扛着。估计是程组长把我的文章重新翻译了一遍,再寄出去发表的。这是我第一次发表翻译文章,尽管不是靠我自己翻译出来的,但最后还是署上了我的名字,不知道这算不算剽窃啊?后来,我也曾学习程教授的方法,帮助过同道30余人在国外医学的一些分册上发表过医学英、日文翻译文章,当然这是后话。
在我学英语的过程中,一旦碰到难处,就马上找程组长解决,觉得他非常厉害,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。正当我靠着程教授努力翻译资料时,1980底,因工作需要,程教授调到北京工作。这下我可抓虾了,原来离开程组长的帮助,我是一事无成。好在我们之间还保持着电话和书信联系。
在程教授离开后,我们单位的谢振伦主任就成了我的英文老师。谢主任是老牌大学生,英语功底相当扎实,在翻译医学文章方面,他和程教授旗鼓相当,只是他是单位一把手,许多事情让他分了心。有一件事令我感动不一,那就是不管多忙,只要我问他学习英语方面的问题,他都会优先帮我解决。后来,我和谢主任成了忘年交,我们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当然主要是关于英语方面的。再后来,我们的医学英语翻译文章,在他的强烈坚持下,署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子。
开始学习翻译英文医学文章的几年里,经常碰到卡壳,不知道怎么译才好。我就会到处求教,这其中有子弟学校的年轻英语老师,有专业技术部门的老领导,也有外单位的老主任。记得有一次我到一个老主任家里求教,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主任正在吃饭,看到我来请教问题,老人二话没说,放下手中的筷子,便手把手地教起我来。此事至今令我难以忘怀。
经过几年的磨练,约在1986后,我终于可以基本独立完成英语、日语医学资料的汉译过程。此后,我便迷上了汉译英文日文医学文章。本来有写毛笔字、填词写诗、看古典文学等爱好,因为写文章而统统被收藏起来了。电视不看了,乒乓球不打了,象棋不下了,为什么呢?为了写文章哪。在此后的五、六年间,翻译了几十篇英语医学文章,中稿率达到了80%。因为我的稿件数量较多、质量也好,在一九八八年被《国外医学.老年医学分册》聘为特邀编委,一干就是二十多年。在我几十年翻译医学文章的过程中,有几位对我帮助很大的老前辈,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。他们中有已故的第三军医大学附属西南医院的仉挺枢教授、《国外医学.老年医学分册》主编、白求恩医科大学的于哲夫教授、海军上海第四一一医院的谢振论付院长;目前尚健在的有海军第四一一医院的程心培教授、海军第四一四医院的张洪泽主任和北京医院的路榴坤研究员等等。我和上述医学界前辈们年龄相差二十岁左右,但他们从没有因为年龄差距而放弃对我的传、帮、教。他们总是一字一句,不厌其烦地为我改稿、校稿,有时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,非常认真,仔细严谨,这为我后来的写作打下了牢固而坚实的基础。特别让我难以忘怀的是程心培教授,对我帮助最大。我们在一起工作时,他会手把手地教我看病、写文章,后来他因工作需要调到北京,他还经常以通电话、写信等方式为我构思文章题目、指导研究课题。
在我忙着翻译医学文章的时候,同是军医妻子无怨无悔地担当起教育孩子,买菜、烧饭及搞卫生等繁重的家务劳动。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:“你写你的吧,家里的事情有我呢。”。虽然话语很简单,但却呈现了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姿态,让我感动不已。我能有今天的成绩,与妻子多年来担起家庭事务的担子是分不开的。
因工作关系,1993年我调到杭州工作。杭州的图书馆很多,借书比起原单位方便多了。浙江医学科学院图书馆、杭州图书馆、浙江中医研究院图书馆、杭州市中医院图书馆等都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。在杭州的新单位里,我参加了全军晋升高级职称英语,考试成绩是单位的第一名。后来单位里的医生、护或技师经常让我帮他(她)们找外文资料或者校对翻译文章等。到2008年8月我退下为止,我也学习程教授帮助我的办法,帮助过同道30余人在一些国外医学不同的分册上发表了医学英文、日文翻译文章,让他(她)们的名字出现在广大医学爱好者面前。
我学英语是实用主义,是为了解医学前沿技术。我英语的说、听能力都比较差劲。
在医学英语方面,我的笔译能力还说的过去。我比较满意的是,自上世纪九十年代末,自学电脑操作技术后,我就可以到网上美国的“ Med Lin Library ”里冲浪,在这里可以找到国外最新的心脑血管疾病资料,有比国内要早一年半的医学信息。那时我写的医学综述文章比较受欢迎,寄到某些医学杂志编辑部,几乎一字不改地很快就刊登出来了。我信奉: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 有志者,事竟成的信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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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说是宝却无价,若换银子值几何?请君说句公道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