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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尔街英语终于爆了,其实华尔街英语的破产早就有苗头了,因为早在2016年的时候,它的前母公司,全球著名的教育出版集团——培生集团,就以3亿美元的价格把它卖了。当时培生为了削减债务,些非核心的业务给出售掉,比如《金融时报》和《经济学人》,但英语培训也算自己的主营业务,为什么也被卖掉了?你猜。
其实华尔街英语不是第一个翻车的,另一个国内成人英语培训巨头韦博英语,早在2021年已经先行它一步去了,仅几个月时间,总部和全国60多个城市几百个校区全垮了。
华尔街英语、韦博英语和英孚英语,当年被称为国内成人英语培训的三大巨头,结果现在倒了两个,这个行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
其实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,他们这种商业模式的生存逻辑早就不存在了,但是成人英语培训的经营者们,为了私利,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,想尽一切办法让这行苟延残喘到现在,今天,我就扒下这个行业的底裤,让大家认清这个行业都多阴暗。
成人英语培训崛起的逻辑
2001年中国入世之后,国内迎来了新一波的英语热,那个时候外企给钱多、福利好,还轻松,让一大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趋之若鹜,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象,当年一个保洁公司不知道是多少985大学生的梦中情人。
同时,出口贸易变得空前繁荣,一大批外贸公司开始露头,没几年就赚到手都哆嗦。一些民营企业为了开拓国外市场,也开始大量招聘会说英语的人才,公司甚至是政府也会购买一些英语培训服务。在全民学英语的一个背景下,英语培训自然越来越火热,机构开始全面扩张,大一点的在全国主要大中城市都设了点,动辄几百个校区。
看起来这个行业应该有巨大的潜力的,为什么这十年来突然不行了,原因有2个,一个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学习方法,另一个是中国国力上升改善了就业市场,而这两个原因一叠加,直接掀翻了成人英语培训的生存逻辑,让他们的存在成为一个悖论。
成人英语培训有效吗?
答案是肯定的,但是你要付出极大的代价,很少有人能够上岸。成人英语培训一般指口语培训,市面上的几个成人英语培训巨头所采用的方法是很有效的,而且基本一样,就是通过电脑练习+线下上课的方式。
口语这个东西和应试不一样,不需要在语法上过多投入,主要靠是一种语言环境,你小时候没学过任何语法,不是也什么话都会说吗?
所以学习英语口语,就要营造这么一个练习环境。大机构的普遍做法是,用一个叫做课件的东西来营造一个虚拟的语言环境,这个课件就是一个软件,里面有很多语言场景,学生需要对着电脑练习口语,然后到线下上外教或者中教课进行实战,然后再用课件练习,大多数时间,需要你对着电脑不断说话,从而达到一种脱口而出的程度。当年就是用了这种办法,让很多人掌握了口语,找到了心仪的工作。
这套方法虽然有效,但有一个前提,就是需要大量的长时间的练习,一个基础一般的学生,想要完成整个课程,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,往往需要花费两年以上的时间。微观上,每周最少对着电脑练习4-5天,每天练半个到一个小时,每周来学校上两节课。
虽然有效,可难度太大。大家想想,一个成年人,在没有任何强制监督的情况下,能否在两年的时间里按照这个节奏来学习。你可以问一下你自己,让你每周打至少4天王者,每天打4局,每个周还得来下线参加2次模拟赛,坚持两年,你能吗?让人上瘾的游戏都困难,更别说学习是个枯燥痛苦的事情了。
吃喝玩乐,是人性,而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,在过了新鲜劲之后,大多数成人学员就受不了了,开始找各种借口偷懒,课也不上了,课件也不练了,这时候CC(课程顾问,其实就是销售)会经常打电话催你来上课,还组织一些学习小组来互相监督鼓励,但基本没啥用,会员我充了,剧不能不刷,挂也买了,鸡不能不吃,男友要陪,女友要哄,老师我实在没时间啊。这还是单身的,要是成家有了孩子,要学口语那简直是在做大头梦。
所以最终能上完整个预定课程的少之又少,据我得到的数据,能有7分之一就不错了,而能完成最高等级课程,达到能在商务环境下随心所欲交流的学员,堪比大熊猫,在每个校区都被当作大神一样。反观其他大部分学员,这学费就算扔水里了,你想中途退出退款也不容易,合同早就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,只要上了几节课,想要退款就只能拿到学费的一小部分,这个行业一般收费是2-3万元起步,退费能拿到5000就不错了,要是过了课程规定时间,即使你就上了几节课,那也别想退款,谁叫你不来上课的?为了退款这事,学员没少跟机构打仗,学员投诉最多的就是退款这个事,能拿回多少主要看你把事闹得多大,或者就是在网上便宜转课程,让另外一个天真的人再经历一轮折磨。
所以对于这行来说,大部分人交了大钱,但没有任何结果,你要说利用人性的懒惰骗钱也不为过。
就业环境的改变
到了2010年之后,随着中国国力的发展,就业环境就发生了明显的改变,过去外企是香饽饽,但是随着移动互联网、金融、新媒体等新兴行业的崛起,中高端岗位多了起来,其他的民营企业也有了长足的进步,外企就不吃香了。
另一方面现在会英语的人多的是,人才供给逐渐过剩,口语不再是核心竞争力,公司目前都希望招聘T型人才,也就是有专精,但具有跨领域知识的复合型人才,过去英语可能是雪中送炭,但现在已经变成了锦上添花。要是能凭一口流利的英语就能找到好工作,那在国外待过几年的留学生和专八科班出身的毕业生,岂不是人人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了,事实上是这样吗?
这个零基础英语学习培训时候,学英语的投资回报率就降低了,也就是说,英语已经没有过去那么重要了,甚至花巨大的成本去学习也有可能得不偿失。
我下面要说的一些话可能会得罪很多人,但却是肺腑之言,希望大家轻点喷我。对于那些希望通过英语口语提升就业竞争力的人,大多数是学不出来的,原因有两个。
第一个,那些报名的学员,基本上现阶段的发展并不如人意,正因为不如意才有动力去提升自己,但发展不好,往往不是因为英语不好,更多的是自身的一些缺点导致的,比如自律性差、目标感不强、学习能力也比较弱,对于这些人来说,花几年时间去学习英语,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,也很痛苦,所以学不出来是正常的。
另外更重要的是,大多数报名的学生其实并没有真正迫切的学英语的需求,因为工作本身对英语没有太高要求,但总是抱着一种对英语的盲目崇拜,觉得学了总会用到,殊不知正好被课程销售给利用了,学了一段时间发现,付出的努力并没有在工作上有积极的反馈,努力和结果不成正比,学习动力就大大减弱了,慢慢失去了学习欲望。强迫每天读一两个小时业务方面的书,弄不好比学英语还要管用。
而那些完成了学习的学员呢?正因为提升口语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,对于那些有能力按照整个计划完成学业的人,无一不是具有极强的自律性和学习能力,清晰的目标感和强烈的成功欲望,他们是真正的人才,是学霸,对于这些人来说,在市场经济繁荣,职业选择比较充足的今天,即使不学英语,也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,拿着丰厚的薪酬,或者直接创业当老板,而学英语这个事情本身,甚至有可能会耽误他们在其他方面的发展,比如专业技能的提升,人际关系的积累等等。
能力弱、需求弱的学不出来,能力强的不需要学,这就是成人英语培训当下生存逻辑的悖论。
还重庆英语培训班哪个好是那句话,国家强了,英语没那么重要了。
可能有些人会说了,不可能一点用没有吧,总有些成年人是需要学英语的,这话不假,有些成年人因为业务原因,确实需要提升英语口语,比如公司外派出国,或者要负责涉外业务等等,这批人学英语的目的性是很强的,但问题是这些人能占多少?靠这几个人能否支撑整个个行业的生存?自然不能,这些机构都选在最繁华、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开设校区,一个月光房租就要十几万,而且只能选在这,至于为什么,一会我跟大家讲,另外人你得养,水电费你要交,每一天都有固定支出,现金流崩得非常紧,吃不了存量,需要不断招生才能活下去。
那既然如此,成人英语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呢?
靠骗!
成人英语培训的原罪一:贩卖焦虑
刚才我说过了,真正有提升英语需求的学员是少数,大多数人其实学不学无所谓。但为了要维持生存,只能让那些原本没有需求的人报名交钱,而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?
靠贩卖焦虑来洗脑。
洗脑的工作是由CC也就是课程顾问来完成的,其核心方法,就是拼命给顾客营造焦虑感,击破潜在客户的心理防线,让他们认为必须要改变自己,提升自己。
为了达成这个目的,这些课程顾问要进行大量相关培训,而这些培训的内容,就是教你如何营造焦虑感。一开始就是套近乎,用话术取得顾客的信任感,然后通过多次提问搞清楚客户的痛点之后,逮住这个痛点不断刺激客户,注意这个痛点不一定跟英语相关,任何痛点都可以,比如没有上进心、责任感、全职妈妈不能养活自己,不善于和别人交流等等,一定要说到让客户痛心疾首,认为再不改变就完了,才开始说学习英语的好处,把学英语包装成包治百病的神药一样,比如对全职妈妈说,再不改提升自己,和老公的差距越来越大,早晚出轨找小三,比如对工作不如意的人说,再不提升自己的能力,一辈子做底层,什么时候能买上房?这套话术的本质,是让客户产生提升自己的欲望,所以需要一直疯狂贬低客户,然后再编一些对应的成功案例,让客户看到了改变自己的希望。
改变改变,还是改变。
但即使这样,成功签约的概率也很低,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学英语能改变自己,只能每天接触大量客户来筛选目标,所以这些学校必须选在人流量非常大的地方,比如商场、购物中心,只有这些地方才能拉到足够多的人来机构里咨询,才能满足招生的需求,注意,绝大部分人是被工作人员拉进来的,而不是主动进来的。
靠着这些营销话术,一批又一批原本没有英语学习需求的人交钱报名了,这才延缓了这些机构的暴雷时间。
成人英语培训的原罪二:培训贷
尽管销售顾问成功把客户忽悠瘸了,但很多客户兜里是没这么多钱的,这里说一下学费,这行学费一般是3万左右起步,最多的能交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,这可是一笔大钱啊,很多人即使想学,也付不起这个钱,可鸭子都烤了一半了,那能放过你吗?这个时候臭名昭著的培训贷就来了,培训机构会与一些知名的金融机构合作,为学生提供学费贷款,金融机构把学费一次性全转给学校,学员则需要每个月还钱和利息给金融机构,就这样,很多学员在销售人员的忽悠下,稀里糊涂就背上了贷款。要知道很多学员挣不了多少钱,背上了债务,让自己原本就抠搜的生活更紧巴了, 我知道的一个极端案例,就是销售让一个只有初中学历,连工作都没有的农村娃,在来城里的第三天报了4万多元的课程,这钱一部分是跟在家务农的父母要的,另一部分是贷款,这不是骗是什么?
最惨的,还是培训机构倒闭跑路了,那这个时候你的学费拿不回来,但贷款每个月还是要还,叫爹不应叫妈不灵,只能自己全扛了。这样的孽,这个行业不知道作了多少。
但即使用尽所有歪招,还是没能挡住这个行业的没落,因为国力越来越强,人也越来越自信精明,不好忽悠了,所有这些机构纷纷暴雷,即使转型少儿英语培训也挡不住颓势,最后只能拿投资人的钱勉强续命,投资人一旦断了供,马上完蛋。
韦博正是因为找不到接盘侠,于是立马暴雷,华尔街英语找到了,于是坚持到现在。
我有时候在想,那些投资机构的人本来都是人精,为什么也会着了道,是不是只看到了纸面上的经营数据?就比如华尔街英语,2016年的营收是1.75亿英镑,营业利润外教网课英语哪家好为700万英镑,纸面上的数据看起来还凑合,但更重要的是最搞清楚,这个结果是用什么手段达到的,这行的底层生存逻辑到底是什么?只要能深入了解这个行业,其实是应该能看出这里面的悖论的,只是他们不去做而已。
希望大家珍惜自己的钱包和前途,离韦博、华尔街英语这种培训模式远一点,如果非要想提升自己的英语水平,又有一定基础,我给大家的建议是可以买托福或雅思的教材自学,因为虽然也是考试,但这些考试本身就是为留学生出国所设置的,偏重于实战,听说读写四门都能涉及,如果你能拿到个雅思6.5或者托福95分以上,其实已经很厉害了,平时的交流或者阅读文件问题不大。
当然,这个难度也不小,但总比交几万块钱的智商税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