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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培训机构频频“爆雷”
没有一点防备，最近北京海淀区一家灰姑娘舞蹈机构店突然关门，一些学生家长聚集在门前。其中一位家长说，他刚交了两万多元的学费。这个机构的负责人只在家长群里留下了一份文件和一句“对不起，真的太突然了”。
紧张之余，灰姑娘舞蹈另一校区的一名学生家长，因为害怕陷入更大的危机，立即选择退费。
但是前段时间微博英语培训学院很多门店倒闭，引起了很多家长的投诉和维权。记者了解到，仅在上海，12345个信访渠道就收到微博英语学生家长投诉7500余件。最近，一些前韦伯的学生被其他培训机构分流。然而，仍有一些学生和家长没有得到相应的保护。很多家长形容是“打雷”。为什么培训机构会出现“雷爆”？为什么父母在“打雷”后往往无法挽回损失？培训机构合同有哪些陷阱？记者进行了深入采访。
培训机构问题的连锁反应
往往是在最后一刻，孩子和家长才能得到准确的信息，甚至带孩子去上课才发现人是空的。“没有心理准备”是培训机构突然倒闭时，学生和家长的反应。
网络英语出问题前夕，上海某大学大三学生小沛花了5万元报名了120小时的雅思课程，却没有通过任何考核和入学测试。工作人员直接给出了考核结果，并在此基础上为她选择了一位老师。事后，小佩想，也许那时，组织的人员和教师已经严重不足了。
记者还采访了北京市西城区一名小学生的家长张女士。当她为女儿选择英语培训机构时，机构要求她先交钱“等课”。“开学的学生有8个多，但两个月后，我们等不到开学的消息了。”她觉得很奇怪，想退费，但被工作人员说服了。看到张女士态度坚决，工作人员开始改口，让她带孩子去上课再做决定。她变得更加多疑。“我觉得我在拖延时间”。最后她通过“投诉”成功退了费，很快，她就看到了机构倒闭的消息。
在培训市场火热的今天，为什么培训机构的失败会成为让家长和学生措手不及的事情？上海教育学院民办教育研究所所长董胜祖告诉记者，这就是“泡沫破裂”的原因。“这涉及到人们的‘钱袋’。一些培训机构希望通过业绩的快速增长来吸引或争取社会资金，比如私募股权基金，英语里叫pe入门。但大部分都是风险投资，英文叫VC。他们用这些资金来开店、提升业绩、滚雪球般的投资、扩张甚至上市。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提前收取学费。虽然目前明文规定不允许提前三个月收取学费，但他们改了名字，继续以‘班费’的形式收取费用，并提前一年、两年或三年领取。微博英语就是这样。一位家长一次性交了68万元的学费。”
虽然学费提前交了，但实际业务并没有发生。从财务报表上看，应该是“负债”。不过，董胜祖告诉记者，一些疯狂的培训机构会通过做假账的方式，让这部分业务成为“近期收入”。这样，公司财务报告就会呈现虚假繁荣，回报率为200%，这将进一步刺激私募认购。
这样一来，股权溢价不断增加，初始股东财富不断扩大，因此不断有扩张的冲动。“但这种增长是有限度的。培训机构的实际收入增长还是来自家长的学费。一旦家长停止付费或同类更好的培训机构吸引眼球
上海新通道培训学校负责人邓碧云认为，部分原因是“在线教育和人工智能ai教育发展带来的市场迭代”。“由于市场环境的变化，租赁成本、招生成本、教学成本和服务成本都有所增加，导致运营压力更大。同时，由于客户需求的变化，比如这次Web英语事件，超过80%的业务来自成人英语。然而，随着在线教育和人工智能AI的发展，许多成年人将英语学习转移到了线上，减少了线下培训的空间。第三，教育主管部门对培训机构的管理要求越来越高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机构的运营管理成本。”
合同中的陷阱和霸王条款
培训机构倒闭，家长该怎么办？很多家长表示，他们往往没有追索权。因为培训机构不在“公共服务”覆盖范围内，有的家长向消费者协会投诉，有的家长通过工商部门和信访渠道举报问题。维权为什么难？合同中有哪些陷阱？
最终想在北京西城区挽回损失的张女士，在合同中发现了这样一个陷阱。“一旦正式上课，哪怕只听一节课，也只能退60%的费用。我觉得这才是机构坚持退费，劝我走之前听一节课的真正原因。”张女士告诉记者。
在调查中，记者发现这是很多机构的“标准合同”，很多机构也有类似的意见。记者走访了市场上五家知名培训机构，包括迪士尼英语、易贝音乐英语、新东方英语。只有一家机构标注“按课时退费”，其余4家机构全部“第一节课后只退60%”。丰台中院法官李东东告诉记者，这样的合同属于“霸王条款”，学生家长可以拿法律武器维权。
除了事后维权，如果孩子在培训机构学习，专家建议一定不要相信“相关套路”，比如“提前把学费退给奖学金”“提前把学费退给大量课时”。
董胜祖说，一些培训机构收取学费就像“非法融资”。“比如提高一节课的学费，收据上说要收三个月的学费，免除九个月的学费。实际上，由于价格上涨，一年的学费是相等的。或者收取第二季度班费的80%，第三季度班费的预付，以及第四季度班费的50%。父母提前交钱的时候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可能这个机构第三季度就破产了？”
“甚至有些机构是恶意套现，所以家长在选择机构时一定要多方面调查，避免盲目跟风，不要相信提前交学费的套路，严格按照国家相关政策在培训机构缴费。”董胜祖告诉记者。
同时，专家也提醒家长在缴费时要注意，千万不要相信那些要求现金交易、转账到个人账户、或者“表外操作”的人。
避免资本无序，进入教育培训行业。
如何防止机构“爆雷”伤害家长，如何形成良好的社会生态？援引上海市相关规定，“目前上海等部分地区自2013年左右开始开设‘培训机构办学保障金’专户，规定培训机构每年收入的10%作为办学保证金存入专户，将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家长。”
这部分资金能保障多少家长的权利？邓碧云说，“活跃用户能消化40%左右”。这意味着仍有60%的家长存在潜在风险。存款是否应该更高，以扩大覆盖面？邓碧云表示，10%的营收其实并不低，因为在北广深地区，“正规培训业务
利润不到10%”。
专家认为，最重要的是避免“资本无序进入教育培训行业”。“如果是一个真心办学的机构，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危机。即使出现资金短缺，也是短期紧张的局面，不会出现几十家、几百家机构一夜之间倒闭的情况。如此大规模的崩盘，背后是基金管理严重失控。盲目扩张和冲动的‘圈地’将导致恶性金融危机。”董胜祖告诉记者。
邓碧云希望“培训机构的准入门槛能够更高”。“希望政府对培训机构给予更多指导，减少盲目野蛮的增长。同时可以提高培训机构的准入门槛，对各类违规学校要进行更严格的检查和整改。最后可以引入客户评价体系，让更多家长在选择时有很好的参考。”
另一方面，家长希望课后“3: 30”有更多的公立学校服务。“不要只看孩子画画或者给孩子玩动画片。学校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帮助孩子做作业，缓解家长的焦虑，形成良好的生态，让课外培训市场更加理性。”张女士最后说道。
